季岫原本对那些幸灾乐祸的嘲讽讥笑已不当回事,但在面对齐老师的宽和体贴时,她却一下子眼眶微热,不由自主地委屈起来。

        就好像一个被孤立许久的孩子终于得到关心时的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撒娇哭诉的心情,可她毕竟已不是小孩子,又是在课堂上,季岫只能强压下自己心绪间的激荡,忍住鼻尖的酸涩,慢慢坐回位子上。

        英语课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铃声打响后着急吃饭的学生便都一股脑冲了出去。

        季岫因为实在撑不过脑袋里的阵阵作痛,便在听到铃声后直接把头枕在了桌子上,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讲台上,齐姵原想下来看看季岫,偏有那么几个积极的同学饭也不去吃,直接拿了课外遇到的语法问题前来咨询她,她只得先帮她们一一解惑。

        等终于把题目讲解完毕再往下看时,齐姵却发现教室里还有两三个学生也正趴在桌子上,想到这些学生大约是课业太重,趁这个时候大家都出去吃饭时先午睡一会儿,她原本想往下走的脚步又不由顿住了。

        或许季岫课上没表现好也是这个原因,她现在大概也是太累才倒在桌上休息,毕竟这个时候哪怕去吃饭也是排队,倒不如晚点再过去,自己若贸贸然下去唤起她,反倒是搅了人家午休。

        眉间带了几许忧思,齐姵最终还是没有走下来,只是把讲台上的课件理好,轻轻为他们把教室里的遮光帘拉紧了些,便出了门。

        光线黯淡的教室里,季岫虽伏在桌上,却是半点睡意也无,脑袋里的疼痛就像起伏不定的波涛阵阵涌来,时急时缓,让她全然不能休憩。

        原先齐老师在台上讲解题目时,那温煦柔婉的声音传来,便好似幼时母亲的手掌,轻轻抚在头顶,让季岫原本难受不已的症状都似乎得到了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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