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放学的铃声终于打响时,季岫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伏在了桌子上,把头深深埋入了臂弯里。

        这一下午她的脑袋里一直一抽一抽地阵阵作痛,就像有许多个调皮的小孩子在里面时而打弹弓,时而跳皮筋。

        而外边的走廊上,此刻已人流涌动不息,有背着书包着急回家的,有拿了饭卡急匆匆奔去食堂的,还有拖了大扫把去清理学校主干道上积下的落叶的。

        教室里也人声喧阗不已,收拾书包的,讨论题目的,倾倒垃圾的……这些混杂交错的各色声音汇成了一个大漩涡,直将季岫的意识卷碎在其中。

        她隐约听见顾巧巧收拾好书包与她道别,却根本抬不起头拿不出半分力气去回应。

        顾巧巧虽说是个心大的,倒也并不是全然无觉。她自然也有注意到季岫今天的异常,只是她也不是一个有多少心肺的人,有时候事不关己便索性高高挂起了。

        而季岫虽然难受至极,课却仍是强撑着听完,也就在中途休息时和放学后才趴桌子上一动不动。

        顾巧巧看在眼里便只当她是太累了在补觉,毕竟谁还没个夜里苦读,以至第二天睡眠不足的时候呢。

        所以打过招呼后顾巧巧便直接与门口等着的小伙伴一起往校门口走去,准备坐车回家了。

        各扫门前雪,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有一点顾巧巧倒是弄错了。

        季岫的状态并非不严重,只是她素来坚忍,并不喜欢把身体的不适摆上台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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