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浓,楼宇间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俱已熄灭。

        季岫已忘了自己这样被池蔚紧紧搂着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后来却又被一阵腹痛给生生疼醒了过来。

        熟悉的疼痛伴着身下涌出的汩汩热流让她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些日子诸事无常,心力憔悴,她竟把每个月的生理期给忘了。

        季岫积年体寒,每逢月事必会腹痛难止,每个月的生理期对于她来说就跟渡劫一样。

        在家里时还好些,躺床上挨着疼痛时也能稍微舒服一些,但若是在学校,一边要强自支撑,一边还要分神听课,没有哪一次她不是忍得满头虚汗唇色发白的。

        从前腹痛都是白天开始,夜里睡着了也就熬过去了,但这次许是心事过重,郁虑积沉,季岫常常整夜整夜不能成眠,人没好好休养,生理期一来之前积压种种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似这般夜里被骤然痛醒,之前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季岫一时间除了疼得发抖外便是发懵。

        她虽已咬紧了牙关抵抗,喉间却仍不免零碎溢出断续痛吟,将睡在身畔的池蔚也弄醒了过来。

        池蔚醒来时手仍环在季岫腰间,身体却仿佛出于某种条件反射一般,覆身过来将额头抵在了季岫的前额上。

        这个动作既突兀却又像是出于本能,她似乎潜意识中便在担心季岫会生病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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