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池蔚倒是更加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那双既清且静的眸子不失温润与宁和,却直透人心。

        季岫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那话她确实是故意说的,她半点也不愿与池蔚睡在一处,但如今她人又已在池蔚床上并不能真正拒了对方,便想寻个迂回的法子,哪怕只是暂时阻一阻池蔚也是好的。

        池蔚的心思一向莫测,不好按常理揣摩,刚才欺负她又正欺负在兴头上,季岫怕极了池蔚上来之后还会再继续,她现下是真得半分精力也无,身子也不方便,若对方当真口味重非要乱来,她想挡也挡不了,反是要更遭欺负。

        所以季岫便想催着池蔚去换身衣服,一来不管池蔚有什么想法先打断了再说总是没错的,二来她也得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池蔚刚才那么一闹她,她身体上还残留着那种被抚触和亲吻后的不适感。她需要时间让脸上和脖子上那些不自然的红晕给褪下去。

        但这一切思量和打算在池蔚过于清明了然的目光下一时无所遁形,季岫的呼吸微微急促,耳根后的红晕似潮汐涨落般又涌上了一波,到底还是泄露了她的心虚和紧张。

        好在最后池蔚也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只是极平淡

        地收回目光,转身打开衣柜拿了替换的衣物后便去了洗手间。

        趁此间隙,季岫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一只全副武装的虾仔一般,贴着床里边的墙壁躺下睡了。她甚至还用被角把自己的耳朵也捂了起来,大有与池蔚划清界限,另辟天地的架势。

        待到池蔚换好衣服出来上到床上,见到这番情景也不由哑然。

        其实,上来的时候池蔚手里还另拿了些东西,不过季岫没仔细去瞧,她已早早把脸转向墙壁,自欺欺人般做出一副已经睡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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