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季岫心里又不由憋屈了起来,若不是池蔚之前行径太过可恨,喜欢对她种种狎弄她又哪会什么都往那方面想。

        心里头气恼,季岫愤愤然想扒开对方制着她的那只手,然而那个被她在心里正埋怨着的罪魁祸首这时却已经把自己的脸颊贴到了她泛红的耳朵上。

        因着刚才的事季岫浑身上下的热度还未散去,池蔚这般一贴近季岫原本便羞得滚烫的耳朵便又烧着了起来。

        偏偏池蔚的体温又要比一般人低一些,被池蔚这样贴近就像烈日炎炎时淌过山间的清泉,身体浸润在流动的溪水里,温温凉凉的感觉格外舒服,哪怕心里想要抵触,滚烫的肌肤却是留恋着对方的触碰的。

        对于自己没出息的反应,季岫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有一便有二,她早该习惯成自然的……

        而等到第二日醒来,没了黑夜的遮蔽再回想起昨夜自己的妥协,季岫便不自在了起来,心里不由唾弃自己。

        因着这样的原因她越发不想醒来面对池蔚,于是索性继续闭眼装睡,颇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好在池蔚似乎也没期待她会给什么特殊反应,到点便自顾下床了。等听到池蔚开始洗漱的动静传来季岫这才终于纠结地睁开眼慢慢坐了起来。

        坐起身后她还有些茫然,目光没有什么焦距地停在半空中。

        直到望见对面有些空荡的床铺,想到那床被池蔚随意处置了的被褥,她有些昏沉的脑子才陡然一凛,心情转瞬又沉重了起来。

        她想起了那个小小的洒满阳光的院落,想起了那两个在晨光中为她忙碌的身影,她们时时惦记着她的饥寒,怕她冷怕她病,可她却连她们的一腔心意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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