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池蔚原本轻笑的唇边便又多了一抹讽色。
她在入住这间宿舍前便对每个人的背景做过了解,季岫的经历相比其他两人是要可怜些,但这种程度在她眼里还称不上不幸,自然更谈不上去怜悯与同情了。
她只是在后来有些惊讶于季岫的心性。
因为像一般人经逢变故或多或少都有些怨天尤人,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也会带出些忿郁之气。但季岫整个人却是那种一打眼便能知道的干净,如果你愿意多留心观察一下,便会发现那双看似冷泠泠透着些生人勿近讯息的眸子其实很好懂。
在面对陌生人或者过分热情的同学时她总会有一瞬的茫然和无措,像初生的小鹿一般对世界既好奇又懵懵懂懂。有时候又会因为羞涩,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人打招呼时急惶惶地移开目光,那怯怯的模样比最胆小的雀鸟还要来得慌张。
但这所有的神情变化又都会如潮水一般急急退去,她似乎天生内向不爱像别人展示自己的感情,总尽可能地用看似平静和冷淡的眸色把之前种种掩去。
不愿懂她的人便会觉得她孤傲乖僻,不易接近,但其实那双小溪般清澈的眸子很容易便会倒映出主人的种种情绪,这其中唯有怨忿和仇恨从来不曾出现过。
甚至于在陆斐近乎无理取闹的刻薄她时,季岫的眼里也没有起多少波澜。那种近乎于木然的平静很容易让人与唯唯诺诺联系在一起,所以陆斐在池蔚没来之前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最开始的时候池蔚也觉得季岫有些愚蠢和软弱,不过是任人欺
负的可怜虫罢了,这样的一个人,她虽不会去雪上加霜却也不屑去帮助,更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兴趣。
但当她真正对上季岫那双在不喜不怒时有些过分清明的眼睛时,她才明白那种种忍让并非软弱,而是不去计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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