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题时明明是她故意呵气到季岫耳边,想看对方耳朵颤巍巍红起来像花苞初绽的模样,偏偏面上又一派端方持正,神情专注地讲解着笔下题目,仿佛根本不曾留意到这些,是季岫自己太敏.感。

        而沐浴出来后把长发草草收拾一下,本也不是她的作风,但之前既见到季岫身体这般敏.感,她便忍不住又想做些恶作剧了。

        她于是故意把长发悬到季岫脖间,任发梢的水珠一一垂落,从那修长的颈项划过再交错着流进衣内……

        这一次不出所料地,季岫的反应极大。她身体颤动得那样厉害,像幼蕊再也承受不住眉间清雪,洁白的花瓣与雪花一起在枝头摇摇欲坠。连那口中情不自禁流泻而出的颤吟似也带上了飘落的芳魂那一抹不胜娇羞的暗香。

        此情此景,池蔚看得赏心悦目,但眼眸之中透出的神色却是清和平静至极的,只在后来微微带出些不解,似在疑惑季岫好端端地听着解题如何就这副情态了。她那过分无懈可击的表情令原本便尴尬不已又心中藏了事的季岫当下又羞又愧,无地自容。

        其实戏耍如季岫这样单纯好骗的人是不应该有什么成就感的,但池蔚却像小孩子第一次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一样,玩得乐此不疲起来,而且她还想让自己更高兴些。

        她是知道季岫怕什么的,那时她们认识也才一个月出头些,却足以教她摸清季岫的大部分性情。

        她是喜欢跟季岫待在一块的,一个足够安静的人大约就跟山石草木一样,不聒噪也不腻歪,不会教人心生烦厌。

        她与她晚饭后总会默契地一起绕着校园散会步儿,她们散步选得路也大都是后山比较安静少有人往来的小道。

        大约人迹太少的缘故,那天过去时雨渠里便钻出了一只多足的爬虫。其实那虫子离她们还是有些距离的,池蔚也根本未将其放在心上,左右两人走过去时那虫子也爬走了。

        未料季岫却在这个时候身形一顿,面色骤白,脸上带着仓惶无措,急急向她躲来,整个人都似失了力般把半边身子全倚在她身上,额头也牢牢抵住她的肩,脸缩在她怀里不敢回头,那双看着纤瘦的手臂也跟着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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