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家闺女原本便是做蚕丝被生意的,手头再怎样都该有几个相熟的客人或是拿货的厂家,最不济也肯定有些同行,怎么会落到丝绵兜积陈在家无人问津以至于见人便抛售的地步。
再者,哪怕生意经营不善维持不下去了,正常情况难道不是将手头剩余的丝绵兜加紧做成蚕丝被,在关店前做最后一次促销吗?哪怕促销成果未必可喜,剩下的也可以放在网上售卖,反正不管再如何也比以白菜价卖丝绵兜要划算些,也更能收回成本。
事出反常则必有妖……
季岫静静听着季母说话,等到电话那头那带着喜悦的声音终于结束,她才轻轻问道:“妈,您之前进货时有遇到过这个小货商吗?……这次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这么说来以前倒是没碰到过,是个生面孔。”季母答道,而后又不无感慨地说,“是得好好感谢他,妈也没想到这次出门有这番运道……”
果然么……
季岫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平白无故地一个素未碰面的陌生人给你送上一张馅饼,论情论理怎样也说不通。而且这个陌生人还殷勤得过分,第二天便给直接送货上门了,普通人诧异之余见到东西质量完好不免都会心存侥幸觉得这大概就是一个意外之喜了,但季岫却不得不深思。
另一头的季母大约也是察觉到自己这回在电话里说得兴起了,已经占线了挺长时间,她想到季岫学业繁重便简单叮咛几句后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季岫轻拧了拧眉,她转身往回走时恰遇上池蔚从浴室推门出来。
季岫脚步一顿,原来在她沉思之际,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
池蔚应该是刚洗完头,长发如一练黑瀑垂在一侧肩头,发上带着氤氲水汽,发梢有水珠接连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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