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寒星低垂。
避开与池蔚的身体接触后,季岫将掀开的被子一角轻轻搭在自己身上。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季岫的意识似乎很快就陷入了梦乡,但心底却有什么还在沉沉叹息。
鸟入樊笼,岂是天性?
然而,飞羽被剪,除了樊笼又有何归处?
就像这次,池蔚没有开口强迫她,可她依旧别无选择,只能乖顺地爬到床上睡到池蔚的被窝里。
鸟入樊笼,习以为常后,驯化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心底的叹息越来越悠长,意识却已经早早沉入黑夜的怀抱。
……
星月隐没,天色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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