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短棹逐浪划破朝霞与暮烟。
季岫蜷卧在胸前的手收紧又放松……
她的颈侧传来一道温热而游离的呼吸,池蔚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她的颈项。
那头披散开来的长发有几缕也跟着落进季岫脖子里,发梢上带着那人身上清清甜甜的气息,但尾端却又刺刺的,麻麻的,触感残留在肌肤上有些发痒,让人很不舒服。
季岫虽然感觉不适,却一直忍耐着没有动。
池蔚似乎还睡得很迷糊,拿额头轻轻蹭了蹭她颈后的皮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呼吸便又渐渐趋于平静。
这样的情态化去了池蔚身上以往的清冷岑寂,倒像是一只爱娇的猫咪,在晨光熹微中摆动着长尾,软软蜷成一团,亲昵地卧在主人耳畔。
但这种过分亲密却让季岫的背脊一下子僵直起来,她总是很难去适应。
她的心仿佛生来就缺了一块,与人交往时总无法契合到一起,面对亲人也总会下意识客气。
她今生有幸遇见了季母一家人,才在尘世里有了牵绊,可是很多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孑然一身,与谁都无法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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