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季岫坐在桌前看书写作业,池蔚见着她遇到难题眉心蹙起时便会主动走过去给她讲题。

        每到那个时候,池蔚一手执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另一手的手指便像是闲极无聊,原先是搭在椅背上,慢慢便会逡巡到季岫光滑的脊背上去。

        很多次,季岫都觉得池蔚是故意借着解题骚扰她,但当她红着脸羞愤地想用眼神指责对方时,池蔚回应她的目光却往往透着不解和疑惑。

        池蔚的那汪墨仁虽幽深,但眸光却格外水润清透,所以当她明明白白表示不解时,她望过来的眼神也相当清澈和无辜,甚至还带有一丝困惑,仿佛在说“我给你好心讲题你为什么还要瞪我”一般。

        在这点上,季岫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池蔚是在装,因为就她那些时日与池蔚的相处而言,如果池蔚真的是有意为之,她不必在眼神上做掩饰和伪装。因为更过份的事池蔚也都做过,没必要在此时反倒遮掩。

        直到后来有一次在活动室里见一群人下象棋,其中执黑的那个男生一边盯着棋盘思索布局,一边随手抓起旁边围观者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搓,季岫才有些恍悟,有些人无意识中的行为就是这样,池蔚也不过如是。

        但这种无意识行为,若只是骚扰她的后背便也罢了,令季岫不胜其扰的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哪怕不是为了那种事情,池蔚也会下意识把手伸进她领口,然后沿着那道在季岫自己眼里既不丰盈也未见逶迤的线条游走,而被迫穿上的那些领口很低的吊带裙则在此时为池蔚大开方便之门。

        这让季岫不得不怀疑,池蔚之所以为她选择这种睡衣,除了个人审美偏好外,大概还存了这种随时方便自己施行恶劣行径的目的在,甚至这可能才是真正的主因。

        而比起这种用意,更令人发指的是,池蔚在这种无意识行为驱动下骚扰季岫的时候还要求她能面色如常继续做手头该做的事情。

        如果季岫这个时候是在背单词,那么当她出现停顿,池蔚便会催她继续背下去,不准停下来。而如果是在看课文,池蔚甚至会要求季岫把课文念出来给她听。

        这种非人哉的要求,很多次都让季岫格外崩溃,池蔚或许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季岫却没办法彻底摒弃掉自己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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