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还有其他事,瞿耀把我和我妈送回家就走了。

        保姆阿姨大概也听说了我爸的死讯,来开门的时候,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妈状态极差,顾忌着她,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我陪着我妈进了卧室,拉着她的手问她:“要睡一会儿吗?”

        我妈摇头,哽咽着说:“睡不着。一闭上眼,我就看到爸站在那儿,责怪我太任性,害他丢了性命。”

        在医院里,她跟我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当时挂了我的电话以后,又立刻给我爸打了一个,让他带上户口本,两个人立马去民政局离婚,任我爸怎么解释、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

        而我爸之所以会不顾我之前的提醒,不带任何保镖就急匆匆地自己开车出了门,也是因为迫切地想要过来跟我妈把事情说清楚。

        “爸那么爱您,不会怪您的。”我安慰我妈。

        我妈钻牛角尖得厉害,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压根听不进我的话,自顾自地抹眼泪,“老姚都被我害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下去陪他,也能给他赔罪!”

        她说得很认真,完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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