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小兵上前松绑,而卓逸王始终高昂着头,满眼不屑。

        凤暮山笑道:“卓逸兄啊,怎地弄到了这般田地?想当日你初任紫楚国君之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异于众星捧月,那是何等的威风!料不到朝夕间变生肘腋,竟惶惶如丧家之犬。小弟心肠最软,真禁不住的为你难过。”

        卓逸王恨恨的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不错,我认栽了!”

        凤暮山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宝座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靠手上镶嵌的宝石,悠然道:“紫楚国一向国力强盛,这宝座造得也是如此奢华。当年或许你就是坐在这里,俯视着我们这些蝼蚁小国的吧?那时的你高高在上,又怎么会考虑那些被你践踏、被你蹂躏的所谓‘敌国’人民的心情呢?你更加不会在乎,有多少人曾因为你发起的这场战争,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妻离子散!风水轮流转,如今终于有了机会,让我也能在上面坐上一坐了!而我在这里俯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你!你说,这是不是非常有意思呢?”接过一名侍卫递上的犀角杯,杯中还晃动着琥珀般的琼浆玉液,折射出令人心醉的光芒。浅浅抿了一口,挥手屏退从属,依旧

        是悠然自得的打量着身前的卓逸王。

        “凤暮山,你说得不错,能够驱使魔兽,同样是你的本事。这一战,我败得无话可说。但你我同为执刀者,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自明正义者的立场上,来指摘我的是非!”尽管此时的卓逸王实是不愿再向凤暮山说任何一句话,但有些事若是不当场说清,他势将死不瞑目!

        “是么?我没有资格么?!”凤暮山的情绪忽然也激动起来,“当初你穷兵黩武,害我家人死于战火!我没有资格吗!?”

        “事到如今,再争论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卓逸王的声音非常疲惫,“我的生死如今就掌握在你手中,你转眼就可以实现你那自诩为‘正义’的制裁。在此之前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是的,与其说卓逸王相信,不如说他正在逼着自己相信。

        一定就是这样的,芷泠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她没有被迷魂,那么也许是凤暮山拿住了她的家人在威胁她……虽然依自己对她的了解,芷泠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是这么多年,自己对芷泠真正的了解,究竟又有多少呢?

        “你的夫人?”凤暮山眼神一凝,随即张狂大笑:“你还有夫人么?不,应该说,你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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