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是决不可能害自己的,但毕竟在她背后还站着她的那位亲王父亲,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在对方身上,显然是不现实的。

        老爹说,男人要掌握主动权。

        朝牧杂七杂八的想着这些,偶尔向树林上方撇上一眼,望望日头的方向,再矫正一下自己的行进路线。

        两个时辰后,朝牧和冢虎面前豁然开朗。

        他们已经走到一处隐蔽的悬崖之上,高约数百丈的落差,再往前稍稍踏上半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但大自然总是如此,越危险的事物往往越显得瑰丽。

        如果说朝牧之前那副草原放牧的画卷所展现出的是一股大气滂沱之中,却又稍稍带有些许自得恬适的气息的话,那么此时所见到的就完全是不带一丝烟火气、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另外一个世界了。

        此时朝牧和冢虎身在高出,头顶却仍有树冠如巨伞般遮天蔽日,但因为脚下一大片谷地落差极大,倒是形成了极具开阔的视野。

        放眼望去,在这片谷地的尽头,茫茫多的群山环抱于此。苍穹之下,远山自行勾勒出浩渺的轮廓,再细看时,倒是难以分辨那究竟是那山色还是那天色了。

        一行不知名的白色大鸟,一会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向着极远处的天空处飞走啦,给天空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待将目光收回近处时,耳畔处潺潺的流水声倒是先于画面漂进了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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