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路边,哀怨地望着满天星斗,陈清寒像没事儿人一样,摆弄一个小玩具。

        他把地下室仪器的监测数据,连同陆老板一并交了出去,却没提我的事,也许我可以多信任他一点。

        对一个人的信任,可以通过称

        呼体现,我决定改改对他的称呼,拉近一些距离。

        “小陈,咱们还去你说的那个安全屋吗?”活过千年,叫他一声小陈,应该不算充大辈,而且也显得亲切。

        “要等工厂那边的回复,你冷了?一会儿有人来接咱们。”陈清寒边说边脱下外套递给我。

        我把外套推回去,在雪山上我都没冻着,这点风霜算不得什么。

        听说有人来接,我是既开心、又忧心,算算时间,体内的‘病毒’差不多该发作了,电子设备照不出我的样子,不过目前来看双手还没有变化。

        我抬头看看陈清寒,他仍在摆弄那个小盒子。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突然跳起来咬他的情景,以他的反应力,应该可以躲过最致命的一击,但我如果像陆老板那样把他的血吸干,那咬住什么部位差别都不大。

        “怎么?想上卫生间?”陈清寒是个相当细心的人,可惜他把我的意图全猜错了。

        我明明摆出沉思的神情,他居然以为我要上厕所,我怀疑他有夜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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