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景曜在旁边一听,顿时也凑了过来:“你们现在在医务室吗?要不,我们现在就过来!”

        “过来就不用了,刚接受完治疗,已经准备回去了。”顾夜笙闭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视线始终落在易嘉木的身上,发丝散散地垂落在耳侧,黑曜石耳钉在灯光下隐约闪烁了一下,“不是我说你,这下手也是够重的,回头要是留下什么疤痕的话,想想怎么跟小朋友交待吧!”

        说到这里,眼见易嘉木朝他警告地瞪来一眼,毫不突兀地瞬间转换了话锋:“我呢,也不是说风凉话的人,给你透露一下,小朋友喜欢喝奶茶,能明白吧?”

        易嘉木眼睁睁看着顾夜笙把两人调戏过后挂断了通讯,不由抿了抿唇:“说得有些太夸张了。”

        顾夜笙一副过来人的语调:“不夸张,总比明天他们非要扒拉着你看伤口的好。”

        这点倒是没有说错,就冲甄景曜的杀伤力,像易嘉木这样的普通人正面对上,即使接受过治疗,一时半会也很难痊愈,稍微一看手上的情况就能瞬间露馅,要不然易嘉木也不至于特地来这医务室讨这些绷带备用了。

        顾夜笙见易嘉木不吭声了,伸手将那抱在怀里的绷带轻描淡写地捞了出来,轻轻地拍了一下那毛茸茸的脑袋:“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在宿舍楼下等你,到时候帮你包好了‘伤口’再去会里,保证不会露馅。”

        这话听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易嘉木没有多想就点头应了。

        因为那两截袖子实在烧得没眼看,他就这样披着顾夜笙的外套回了宿舍,清理干净后整整齐齐地打了个包。

        清晨的氛围总是一片明媚,顾夜笙到得颇早,就这样懒洋洋地靠在那棵大树下,恒星的光芒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泪痣一如既往的有些勾人,那耳旁的黑曜石耳钉倒显得似乎没寻常那么深邃。

        易嘉木归还的外套上面有若隐若现的香味,顾夜笙的眉梢微微弯起,收入储物空间后把玩了两下手上的绷带,跃跃欲试地抬眸看了过去:“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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