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在外面做生意,从来不过生日,也没有家人,好在,最后一个生日,和你们在一起。”孟朗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那个晚上,他们没有再有过多的交流,虽然足够伤感,但也足够温馨,余姚破天荒地全程都保持微笑地配合着唱生日歌、切蛋糕,互相道过晚安,余姚关上房门,才卸下伪装。

        她同情孟朗,但远不到为他感到难过的地步,她只是余家年和孟朗友情里的一个陪衬品,虽然也好奇孟朗的病情,但终究不会为了他有太多的思考和挣扎。

        她累了。

        余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尽管她面临的困境看似在解决,但当她安静下来,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前后归拢一下,她发现,太多人和事都失控了。

        她也突然问自己,拿到那封信,她要做什么,那里有罗淑留下的地址,但她要去吗,明明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尽管她这段日子心里一直想知道罗淑的去向,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要找到答案了,那么,之后呢?

        她觉得自己可笑。

        余姚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感到惶恐,再次被抛弃后,她累积多年的孤独感有增无减,但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而对周小文,余姚的情绪有些矛盾,她本想远离这个「话题人物」的,但郑恬恬一次次逼迫她把他纳入生活之中,周小文也越来越显得喜欢对她倾诉,似乎已经忘了他们两个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认识的。

        明天要去面对郑恬恬,直觉告诉她,尽管她会带周小文去,但郑恬恬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为难她的,但是没办法,她的把柄被抓的死死的。

        还有那封匿名信,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唉……”

        余姚侧过身,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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