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当年单刀赴会的事没少干,怕啥?没有事,这些匪徒无外乎就是求财,你老哥就给咱家带路,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个脑袋敢动我的兄弟的人。至于你曹老哥,尽管带路,等我们救完了人,你也别打猎了,带上家人给我看家护院去,干不动的时候,我养着你,这都不是个事儿。”于芷山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也许是想找回昨日的雄风。

        卢世堃心想,为了我那生死兄弟,就算是我一个人,也要进土匪窝闯上一遭,“于兄,纳兰老弟,这样,你们在这里等着立三,我随这曹老哥先上山走一遭。”

        “那不行,都是生死兄弟么,无需客套,怎能让你一人只身赴险?要上就一起上,怕个啥?”纳兰有点恼了。

        那个姓曹的猎户感叹着说:“真是难得遇到你们这样讲义气的哥们啊,你们聊着吧,看你们把我当个人看,没的说,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事,就冲着你们哥们的义气,我带你们上一趟松毛砬子。先把吃的做好,咱们吃饱了就上山。”说完,他就开始忙活起来,动作麻利地用开水把山鸡烫了,褪毛,开膛……

        当朝霞游走在哈尔巴岭眉梢的时候,于芷山、纳兰松寒、卢世堃在猎户曹牤子的引领下,穿行在莽莽林海当中,时而攀爬陡峭的山岩,时而趟过山泉流淌的沟壑,但见松林高耸,怪石嶙峋,山风骀荡,鸟鸣婉转,满眼苍翠,空气清新。

        卢世堃本已无心欣赏这北国初秋山林景色,“老曹,还有多久才能到那松毛砬子?”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叫烧锅坑,再走十二里就是罗汉坡了,过了罗汉坡再向西北走上八里多路就靠近松毛砬子了。”曹牤子显然对这里是太熟悉了。

        “这处山峦为啥叫‘哈尔巴’呢?”于芷山本是辽南人,对这里的地理掌故不太熟悉。

        “我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讲,这‘哈尔巴’是满语,用咱们汉人话的意思是‘琵琶骨’的意思,有的说这大山整体形状像是琵琶骨,也有的说很早以前这里曾有一条恶龙在当地糟蹋百姓,专门喜吃童男童女的肩胛骨,还有时去长白山上天池偷看仙女下凡洗澡,后来被一仙女用绣鞋罩着,化为一块巨大的肩胛骨形状的大山永远伏在了这块土地上。这里向南接长白山余脉牡丹岭,向北在镜泊湖东与黑龙江的老爷岭相连,最高峰就是哈尔巴峰了,还有烟筒砬子,北大顶子也很高,我们要是在这山里转上个三天三夜也转不完啊。”曹牤子边走边说着,别看他近七十岁的人了,走在这起起伏伏的山路上,健步如飞。

        不知不觉,三人已到了罗汉坡。

        曹牤子手抚着双管猎枪,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这罗汉坡叫坡,却不是坡,而是一整块像禅床一样的岩石,传说长眉罗汉游历长白山后,曾在此打坐参禅。各位爷向西北方向看,沿着这条山涧向上走,穿过那斜出的山崖,向右一拐就到了松毛砬子了。那块山崖叫判官台,崖下有个‘一线天’,据说积德积福的人,过‘一线天’平安无事,为非作歹的人过‘一线天’必被乱石砸死,话都这么说,但这地界儿是出入松毛

        砬子的必经之路,是‘一夫当关’的天险,只要把这一线天卡住,神人也攻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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