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听你的口信像是辽西的?”骆霜晨问道。

        “嗯呐,俺娘家是朝阳的,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我最近一次回娘家也是十年前了。也不知道我那老父亲和兄弟都过得怎样,哎,世事无常啊。”从范大妈的言谈可以看出来,她绝不是普通农家妇女。

        “大妈您没听出来么?我的老家也是朝阳的!”骆霜晨高兴着说。

        “你还别说,的确是熟悉的乡音。”范大妈这人确实是很热情,这样一来,她对骆霜晨也就少了许多戒备之心。

        “大妈,这哈尔巴岭上,山货多不多?”

        “多,这岭上盛产各种蘑菇,还有麝,麂,狍子,獾子,熊。野鸡更是多的是。但是就这几年,山上土匪盘踞着,盘剥的也很,老百姓是打不到野兽了,也只能靠砍点柴,打几只野鸡另外在山下种几亩薄田混生活吧。原来山上黑鹫峰大寨有个大土匪叫什么‘黑风孤狼’——郎三刀的,他就是从来不欺负当地老百姓,专门打劫为富不仁的财主和客商,人也仗义,再后来,听说他的手下‘金毛狐狸’杀了郎三刀,当了黑鹫峰上最大的土匪头子,这家伙就异常丑恶阴险,他和他的手下经常下山欺负我们这十里八村的老百姓,见啥抢啥,不许老百姓上山打猎,贼不是东西。”

        “就是,他们放哨的每次来吃豆腐都不给钱。”蹲在地上烧火的姑娘兰妮也接上话头儿。

        “这些人,整日里竟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村里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范大妈唠叨着,“听大妈给你说,今晚你们就哪里也不要去了,住在我这里,也别去别的村了,老百姓的手里也没有啥好的山货,明早天一亮,你们就早点走吧,不然惹上麻烦就不好办了。”

        “大妈,那个‘牡丹江酒馆’怎么回事?看着好像不怎么红火?店面里乱七八糟的。”

        “啥?大哥——你去那个‘牡丹江’了?”兰妮惊叫着说。

        “怎么了?”骆霜晨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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