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成噎住,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开口,“这些证据是有人暗中交给我的。对方自称看不惯顾战巧伪趋利,才冒险把这些证据交给微臣,让微臣务必当着皇上的面揭露顾战的真面目。”

        “所以宋大人根本没有核实这些证据就直接在金殿给我父亲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看来这呈送证据的人一定深得宋大人的信任。”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泽成的身上,或探究或审视或猜疑或嘲讽。

        恐高当朝一品大员,居然连基本的核实都没有就直接把来路不明的证据呈到皇帝面前。也不知宋泽成是傻还是太刚正不阿。

        顾姒继续道:“说来也是巧合,前几日中元节臣女的书房失窃,有人偷走了家父多年前亲自给臣女制作的一只黑木木匣。不知诸位大人可有瞧见?”

        此话引来一片抽气声。

        因为宋泽成呈上的证据正是由一只黑木木黑所装成,而那只木匣现在皇帝暴怒时被打翻,此刻还就安静地躺在皇帝的脚下。

        皇帝垂眸扫了一眼熟悉的物件,脸色随着木匣的颜色去了。

        顾战和云傲雪听了顾姒的话却是心中一惊。

        “昭昭,你说那木匣是中元节丢失的?”

        “没错,当晚家宴前女儿还摆弄过那木匣,最后将其锁在了书房的抽屉里。若不是今日收到内相大人送来的飞镖传书,我还不知道那些东西已经被人暗中偷走。”

        顾姒说着突然转向宋泽成,手指捂着嘴唇抽气。

        “天啊,宋大人该不会是在我们崇武将军府安插了眼线,故意派人偷走了木匣吧?”

        “胡说八道!本官可是大理寺的官员,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宋泽成急得跳脚,然而后背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和急赤白脸的表情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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