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氏的声音沉了下去,她看了看北方,叹了口气,“祖父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刚刚嫁进陈家的时候,就属他待我最好了。只可惜……”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其实说起来,也没有那么离奇。当时京城里的人都只知晓,祖父擅长断案,有他在,刑部大理寺都成虚职,每年都有好多老百姓,千里迢迢的从外地赶来,想来寻祖父洗冤。”

        “这青天的名头太大,都掩盖了他其他的本事。亲近的人方才知晓,比起断案,祖父更加擅长的乃是周易之术。他总是自己个看相算卦,可甚少将结果告与人知。”

        “这些都是我嫁进来之后,方才知晓的。祖父摆下棋局,寻的不是会下棋的人,寻的乃是他算定的未来长媳。”

        李氏说着,面露怀念之色,“那一年我十八岁,双亲带着我四处出门游历,简直是玩野了,压根儿不记得要给我说亲这件事情。”

        陈望书听着,十分羡慕。

        在这样的时代,能够到处游山玩水的姑娘,可是很少见的。李氏年少的时候,一定过得十分的幸福。

        “那一年大舅科考,连写了十八封信,叫我们自己个在外头玩儿,千万别去京城看他。外祖父看得痛哭流涕的,坚决认为他是在说反话,带着我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京城。”

        “好不容易赶到了,却发现里家中空荡荡的,大舅跟学了遁术似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硬是没有瞅见人。放榜那日,我去榜下堵大舅……一眼就瞧中了爹!”

        陈望书来了精神,这时候就应该来点啤酒配花生米啊!

        “所以阿娘对阿爹一见钟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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