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儿,天刚刚蒙蒙亮,陈望书便起了身,先是围着花园疾走了一大圈儿,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胡乱的练了一通拳脚,差点儿没有把杏树叶子打落满地,才压住了自己的兴奋之色。

        上辈子虽然她也有钱,想要买什么买不着?

        可这种不劳而获的美妙感觉,她只在家中房屋拆迁的时候体会过。那滋味,值得人久久回味!

        待白瓷给她上了妆,陈望书便又是那个贤良淑德,笑不露齿的陈望书了。

        屋子里凉悠悠的,主院那边早早的便送来了冰盆子,还有一些新鲜的果蔬,木槿一大早儿,便去荷塘里采了还带着露水的荷花,插进了素瓶里。

        陈望书刚用完朝食,便迎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便是三叔母钱芙蓉。

        钱芙蓉依旧穿得像是天边的艳阳,花枝招展得亮瞎人眼,“我们望书平日里装扮得太过寡淡了些,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应该什么显眼穿什么!看今日这身红,可真是太好看了。这么俏的姑娘,我可真舍不得,恨不得自己个娶回去!”

        陈望书闻声看了过去,赶忙起了身,陈家所有的女眷,都到齐了。

        钱芙蓉同李氏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太太,身后跟着大嫂子姚氏还有陈恬。

        老太太听着钱芙蓉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儿,“平日里夸你会说话,也不看看你今儿个说的是啥。罚你给她多添些嫁妆,做叔母的,可不能小气。”

        钱芙蓉霸气的叉了叉腰,“母亲这话说得,我姓什么?我可是姓钱的,姓钱的人,怎么会小气!望书可瞧好了,三叔母今日送你一个能生金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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