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赫连世子的危机被她解除,有镇北王府为盟友,外戚内宦越发不足为虑,宣仪帝禅位之日,已不再遥远。

        萧凌宸意味深长低笑:“口舌厉不厉害,总要日后经历了,才能知晓。”

        彤素疑惑,片刻后反应过来,脸色恼怒羞红,气势汹汹道:“闭嘴啊,污不污!”

        他立刻大笑认错:“好,是为兄的错,白术原谅一次可好?为兄这人,有时候看人不是太准,总让人去做并不是最擅长的事情,我的确不该将当劳力使唤,毕竟,有更适合去做的事情。”

        “比如,什么事情?”

        “比如,绣件嫁衣。”

        “……”她气笑,“想的美,不见纳采问名,尚未纳吉纳征,空口无凭便要我绣嫁衣,脸皮够厚呢?”

        他慢吞吞道:“此话说的不好,六礼正在准备,而至今为兄还不敢一亲芳泽,脸皮哪里叫够厚?”

        彤素发现,这人如今是越发黏黏糊糊了。

        堂堂权倾朝野的摄政太傅,朝堂里只手遮天,回了府里,却是成了离不开人的狗皮膏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抱着她,走到哪儿抱到哪儿,就是不肯松手。

        她撇嘴:“怪不得人家背后都嫌烦,说成天出去教导人夫妻相处之道时候,是一幅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我见还有几分道理。”

        萧凌宸撑起手臂,覆在她身上,黑沉沉的眸子从上而下危险的盯着她,俊颜含笑,缓缓道:“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靠得太紧,虽是笑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眼尾隐约还有些发红,打量她脖颈的目光,更像是贪婪饥饿的孤狼,盯着自己守候了太久的猎物,危险而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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