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素道:“徐兄绕这一个大圈子,其实是想说,若是让世家和清流得知我与摄政王世子认识后,给我使绊子?”

        世家说的是前朝遗留的勋贵,以王谢两家为首,他们门第高贵,家中历代都出大官,甚至王朝兴废都和他们没有太多关系——自古以来,甚至都有“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的称呼。

        世家自持门第高贵,连泥腿子出身的燕皇都看不太起,偏偏他们在天下人心中有极高的地位,家中做官的弟子太多太多,又无罪过,燕皇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收拾了他们。

        清流,说得便是寒门子弟科举出身为官的人。

        他们自持靠真本事为官,不依不靠,便自成一派,只忠于兴隆帝,对夺权上位的摄政王心中有很大的怨言。

        “说来说去,那徐兄,是哪一派?”

        “哪一派?”徐殷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哪一派也不是。朝中现在政局争斗太多,做实事的少。我想要中进士之后,去地方为官,好好当一方的父母官,真正为百姓做些事情。”

        他现在还只是要去考院试秀才,就说到了进士,若换了任何人,都要说徐殷澄异想天开。

        可彤素经常和他讨论文章,心中一清二楚:

        凭借徐殷澄的满腹才华,一次考中不敢说,但最多不过两三届,进士定然是他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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