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衣不必睁眼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病态的眼神。
悉心呵护,轻拿轻放,就像在倒饬一件珍贵的死物。
她觉得自己和傀儡之间,可能只隔着那个名叫沈修竹的野男人。
真是作孽。
他垂着头,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就像毒蛇贴着她吐信。她倚着他的胸膛,感觉不到心脏跳动。
她选择装睡。
时不时地,他的薄唇就会辗转过耳际,低沉病嗓时轻时重:“梅雪衣……梅雪衣。”
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像爱极了她,又好像要活吃了她。
哦,原来这个身体也叫梅雪衣。梅雪衣心说。
羞耻地洗完了澡,他抱着她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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