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苗疆。

        月朦星隐,不知何时,空中竟泛起了云,浓重的乌云,借着大道风势,翻滚着,翻腾着,似要一口吞噬这渺小的人间。

        雨丝如幕,似银针一般,准确地,犀利地,向着石板铺就的天街,狠狠地扎下来。

        每一次撞击,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如环佩相扣,铜铃相击,清越可人。

        每一次撞击,又都如敲在听雨人的心上,敲在圆灭的心上,敲在御天风的心上,敲在每一个雨夜难眠之人的心上。

        御天风缓缓地睁开眼,就在刚刚,他又已睡了过去,这已不知是他第几次睡过去,更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猜测时间应该很短,因为他醒来时,天色仍旧昏暗,如针的小雨仍旧密密麻麻地下着,丝毫没有变大或者变小的迹象,他也在这如针如幕,搅乱人心的小雨中,一次又一次地昏睡过去。

        可是这一次,他醒来后,便再也没有睡过去,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也正在看着他。

        这个人便是圆灭。

        圆灭一直都坐在这里,烤着火,吃着红薯,也一直都在看着御天风,看着他一次次地醒来,又一次次地陷入沉睡。

        圆灭看着御天风,便想到了自己,虽然御天风与他截然不同,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也许信仰佛祖的人,都会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都会有一种普度苍生的宏愿,也都会有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无上操守,即使那对于圆灭来说,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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