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街道两旁的茶肆里几乎每日都有人议论从官署里传出的流言,“听说没有,高县令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在其结发妻子入狱前写了封休书。”

        茶客们唏嘘不已,“使君的判决都还未下达,就算抛妻也用不着这么急切吧?”

        案子处理完之后洛阳传来消息皇太后诏归江南巡抚使,狄怀英便将事情理清后权全交由越州刺史处置。

        “解元的伤一直不见好,下官离任前要将公文名册交到礼部,这…”刺史拱手,“下官愚钝,还请巡抚使示意。”

        “州县贡人名额有限,能取名次前者皆是国朝栋梁之才,子玗的文章老夫看了,着实是难得的大才,但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他的大才老夫相信日后不论何时只要诸州官员不偏颇,他定能登科。”

        狄怀英的认可在越州刺史李轻舟心中烙下了极深的印子,也让李轻舟坚信王瑾晨日后会是大才,“前几日在官署的公堂上,山阴县令公然休妻,其子州试第四,下官这就去补录名额。”

        狄怀英顺着胡须,“舍妻保子,这并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

        “下官明白,高县令任职多年,在当地也算是个勤谨的官员,其子也颇有才华。”刺史回道,“休妻一事,会记入县官考绩中。”

        狄怀英点头,“过人的才华还需德行相配,若是为官,有德之人会比有才之人更受百姓爱戴。”

        刺史听后一征,连带着喉咙的凸起上下滚动,“巡抚使教诲,下官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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