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什么人?”

        车夫战战兢兢的扭头,王瑾晨从车内弓腰走出,“是我。”

        “我当是谁呢,”丘神勣蔑视了一眼,旋即松开缰绳拱手道:“原来是殿下跟前的红人司刑寺王主簿啊。”

        “王主簿可知道京中规矩陪都等同京城,二、三、四更犯夜,地方城池笞四十,京城五十,”丘神勣瞧了瞧已经见尾的夕阳,“如今虽只是一更,但京城也要杖四十。”

        丘神勣身后的金吾卫蠢蠢欲动,就等将军开口押人处刑了,车上的人面不改色,车夫却已经吓的丢了魂,丘神勣的金吾卫一向以狠毒著称,犯夜被打死的多出于他手下。

        谁知丘神勣只是一笑,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卒们让行,“不过王主簿是殿下的人,皇太后殿下的人我邱敦又怎敢得罪。”

        听到此,车夫大松了一口气,王瑾晨端着双手提醒道:“立法无情,国家律令不应该徇私,宵禁乃是维护京城治安,保障君王安危的规矩,岂可因人而变,徇私枉法呢?”

        丘神勣听后旋即大笑,“本将军第一个绕的犯夜之人竟然要求着挨罚?”跟随的一堆金吾卫便也随着哄然大笑。

        王瑾晨不以为然道:“我并非要求真你责罚,”旋即从袖子内拿出一块符节,“奉殿下旨意,见节如圣人亲临。”

        丘神勣骑在高高的骏马上咬紧牙关不甘心的跳下马,侍奉御前,他当然能辨清符节真伪,“臣丘神勣,恭请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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