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御史望着皇帝的背影抬头欲言。

        “陛下圣明!”自格辅元被诛,肃正大夫一职便空缺,文官队列中肃正台之首叉手打断御史的话。

        御史中丞的声音使得朝臣们纷纷附和,“陛下圣明。”

        待清静后,王瑾晨又奏道:“陛下,臣还有一请。”

        “言。”

        “臣请送亡妻灵柩归越州王氏祖地,入王氏家庙,服丧去职。”

        王瑾晨要为妻子服丧去职的请求再次惹怒御史,“丁忧去职乃是为父母之丧,自古便没有因妻子亡故而去职之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舍人身为凤阁重臣,兼领要职,不以身作则却屡屡以身试法,是何故?”

        王瑾晨不予理会,松开手朝皇帝跪伏道:“恳请陛下应允。”

        “陛下,朝廷百官辅佐君王治理天下,皆有所职,一官任命,乃经过天官考绩与铨注,天命不可知,丧病难料,若人人都如王舍人这般去职,那朝廷所空缺的公务无人及时替补,以己之私”这次,学聪明的御史不再直言五服宗法而去触怒皇帝。

        “怎就是以己之私了?问百官,是否人人皆为功名利禄争得头破血流,恐怕连御史自己心里都不愿丁忧吧。”王瑾晨反驳道。

        “生死之事难料,忠孝不能两全,我身为人臣,为的是陛下的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的安宁,既然食君俸禄,自然不能有负国家与君王。”

        王瑾晨突然冷笑一声,直言道:“方才还口口声声以仁孝治理天下,御史当真忠心不二,不孝之人何来忠心?对生养的双亲都如此,何况外姓之人,所谓忠心,恐也是利益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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