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认出虫子后一脸轻松,卡赫莎的紧张之色却有增无减。她用洁白的手抓住瓶颈,一把拔开瓶塞,倒出一只甲虫,三两下就把虫肚子上发光的部分掐了下来。

        “诶,你你这是干什么?”虽然仅是只虫子,卡赫莎的举动也未免显得残忍,陈河看着有些难受。

        但无需这位女科学家提示,怪事就出现了,暴露在空气里的虫肚子,竟像冰粒似地融化,化成了一滴发着暗光的水珠,犹如给裹了灰尘的粉色珍珠。

        “陈镇长,这下您明白了吧?”卡赫莎问,陈河却更糊涂了。

        卡赫莎急得摇头,终于肯明说了,“我给您看的,可不是普通萤火虫,而是一种病毒!”

        她神秘地盯着陈河,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病毒”二字像是从喉咙管里发出来的,以致陈河认为自己听错了。

        “卡赫莎同志,你说这些甲虫,是什么?”

        “是,一种病毒!一种将给你们这个镇子带来巨大灾难的病毒!所以你必须采取紧急措施,烧掉那片白桦林,越快越好!”

        “这个……”

        开了头就不再顾忌,卡赫莎连珠炮似地嚷出一连串警告,并且挥舞细细的手臂,显得很是失态。

        陈河张口结舌,不知该怎样回答。不过这时在他脑子里闪现的,是细菌战,是生化部队,是黑白照片上,被日军用来做实验的千疮百孔的人体。

        经历过八年抗战的人,神经极为脆弱,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疑神疑鬼,狠狠惊吓自己一番。现在突然有人在他面前提“病毒”,用的还是这种语气,就足以证明事态的严重性,他又怎可能不大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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