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要去那儿吗?”沈韵问。等喉头终于松弛下来,声音却似乎来自另一个人,并且还问了一句她本来没打算要问的话。

        “一定!一刻都不要耽误!”瞿兆迪回答得简单明了,正是北京人常形容的那种“嘎嘣儿脆”。

        “你是不是,还能多告诉我点什么?”沈韵的态度已转为乞求。

        “哎~”许久后,那一头传来长长一声叹息,然后“啪”一下,电话就给挂断了,瞿兆迪再次消失在了沈韵的世界里。

        话筒放回原处,导播间静得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能听见。瘫坐在地毯上,沈韵还像以前那样望着一排电话,努力回忆与瞿兆迪通话用的是其中哪一部。她的脑子实在是太乱了。

        低头看父亲的手表,一晃神,竟见到平坦的表面变作了一张怪物的脸,朝她阴阳怪气地笑着,那坏笑,与瞿兆迪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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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点,沈韵拖着一只小小的四轮行李箱,站在西昌站的出口。

        她决定听从瞿兆迪的安排,所以一回到租来的小房子里就匆忙收拾好了行李。

        其实北漂的两年,除去生活必备品她什么都没添置,要说需要打包带走的东西还真不多,除了满屋子的科学书籍与杂志。

        那些沉重的书本,终于到了该舍弃的时候,就像老家那台双筒天文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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