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龙天科技大厦,那间舒服的大办公室里,我盯着临离开美国前,鲍威尔塞给我的白色药丸发呆。这些年我都把它装在感冒药瓶里,让人以为那只是一粒普通的感冒药。

        如今获得金属氢唯一的希望,就是这粒药丸了,就算我愿意与鲍威尔重修旧好,借机找他要来金属氢也不可能了,因为他已于两年前,死在了大凉山。

        说说这十几年来,鲍威尔都干过些什么吧。

        与我中断联络后,那小子不知用了多少七拐八绕的手段,终于凭一张美国专家证骗过中国大使馆,像条毒蛇似的溜进了中国西部的大凉山。

        进入中国后,他找我就容易多了,直接打电话到龙天大厦我的秘书那里,报出具体地址要求与我见面。

        这次怎么都不好再推,否则就真成了畏惧他,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悄悄跑进那座大山探望了他一次,还带去了他最喜欢的澳大利亚红葡萄酒。

        然而那一次会面,算不上愉快,我见他的目的只为做个了结,从此他干他的我干我的,谁也不再干涉谁,当然也不会相互检举揭发。其实说起来,我与他志向相似,只可惜走的道不同而无法成为同谋。

        也是因为那次会面,我得知他其实一直在受脑瘤困扰,可他坚决不接受质子人的芯片治疗,以防成为他们的奴隶。要知道,他的野心可是要把全体质子人都变成他的奴隶!

        或许他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与我见面后,能重新打动我。只要有我与他在大凉山里应外合,就不愁大事不成。

        要拒绝一个人,必须拒绝得彻底,否则会后患无穷。我深知这个道理,自然就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我对他说的话,果断狠绝且毫不留情。我的想法是,反正他就快死了,不可能继续实施出卖地球的计划,只要不再与他见面,这个威胁迟早会自行消除,我完全没必要对他动杀机,甚至惊动大凉山的驻军。

        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他的结局不是死于癌症,而是死在了一个叫沈允鸿的军队长官的枪口下。

        那条消息被严密封锁,要不是我偶然从中国地球拯救者联盟负责人郝运口里得知真相,还以为他真是因脑溢血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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