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斯坦福里的小姐姐。这么些年不见,你除去依然没人要,其他的都变了,比如这外形,啧啧啧~看起来老了十岁都不止吧。”瞿兆迪抢着先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比噪音更难听。

        “你……”沈韵眼前一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的瞿兆迪吊儿郎当,成天往脸上贴着小痞子的标签,可何曾有这样尖酸刻薄?”

        “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把自己嫁出去,辜负当年你的临别嘱托了。”沈韵暗淡的眼光从他脸上挪开,散散地望向远处。

        瞿兆迪嘴角一撇,无所谓地说“叫住我,要只是为这种无聊的道歉,我就不奉陪了。三团事多,我赶着回去。”说完抬腿就走。

        “你给我站住!”沈韵终于拿出了一点勇气,瞿兆迪也不情愿地站住了。

        “你明明知道我在一团,开完会,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她问。

        瞿兆迪用阴阳怪气的表情瞪着她,“看你?为什么?就因为你在联合国大会堂当一百多个国家的领导人哭你有多可怜?”

        “你……”沈韵觉得心正在裂开,鼻子里已经闻到了血腥味,“瞿兆迪,你不要这么过分,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提那件事!”

        本打算奔向他的脚步,一直在往后退,一肚子要对他说的话,也忽然找不到了。

        “不是为了在我面前装可怜,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追过来?我可不是那位联合国秘书长,听一个女人哭诉几句,就连之前的投票决议都能推翻!”瞿兆迪言辞放肆的侮辱在扩大。

        沈韵又气又急,简直快哭了,她终于记起来,自己追他的原因是为谈父亲的死,可莫名其妙就被他一脚踩在脚下,如踩蚂蚁般伤害。她甚至忘记了当初的决定,究竟是原谅还是不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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