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死死捏着那张光盘,因为用力太猛,锋利的边缘切入掌心,血顺着掌缝滴下来她也没察觉。

        其实还没离开空港时,她就已经感觉全身麻木,连大脑都好像被抽空了,到现在都还没恢复知觉。更可怕的是,血管里的血液也不再流动,她就犹如一具行走的僵尸,最后一口活人的气息,已散在了瞿兆迪的破口大骂里。

        谢天谢地,营地后那条小路正是通往荒原,她没找错!

        走到曾经和曹方交谈的地方,她停下来坐了一会儿。感觉上坐的时间不长,实际却足足有一个钟头。她站起身,直到这时,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酸痛感才提醒她,原来自己还活着。

        “从这平原一直往西走,能到达一处地壳的断层,断层深不见底……”

        曹方的声音回响在耳畔,离开营地这么久,她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愿,便索性由着性子,甩甩酸麻的腿继续向前。

        曹方没有骗她,大约40分钟的步行路程后,本来平坦的路面开始朝下倾斜,形成了一个浅浅的斜坡。同时两脚的力量也加重了,开始时像是鞋底粘了强力胶之类的东西,再走一小段,就如同挂上了铅球。

        “断层深不见底,要一直向下坠,很可能会到达地心。地心温度极高,人类靠近它仅是一个设想……”脑子里,曹方又对她说。

        “看一眼断层吧,看完就回去。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与今天没有一点关联。说不定今天发生的事,明天我就全都不记得了呢?”

        沈韵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顺斜坡艰难地向下挪。大多数橄榄石面是粗糙的,就像给砸开的水晶,但也有少部分被地下水冲刷过,所以圆滑难行,她的每一步都必须十分小心。

        终于,断层出现了,犹如从湖底浮上来一只鳄鱼,微微张开大嘴,参差的橄榄岩边角就是它锐利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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