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兆迪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任凭眼泪一个劲往下淌。树再高大,也来自于根,仇恨再重,也压不断血脉,他的父亲作恶多端,作恶多端的那个人,却也是他的父亲。

        “爸爸,我来看你了,不求原谅,只想向你说一声多谢,谢谢你让我在这世界上活了二十七年。”

        鼓足勇气,他往光电显示屏上输入了一句话。

        大脑一味转动,似乎根本就与站在面前的人无关,也不会对他的任何举动产生反应。

        等了足足五分钟,瞿兆迪失望了。估计要不是大脑对外界刺激已没了感知,要不就是瞿麦荣根本不想见到他。郝运给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钟,这剩下的二十五分钟,他该用来做点什么?

        可就在他落寞地准备取出通讯器时,显示屏发出了“嘀”一声轻响,随后一个弹窗蹦出来,弹窗里有字!

        “爸爸!爸爸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瞿兆迪难抑惊喜,擦干眼泪往弹窗里看,写的是快走!危险!别去王者大陆!

        “我不走,兆航也在这里,我不能留下他。黑母说王者大陆是兆航唯一可去之地,我相信我的朋友。”他回答。

        瞿麦荣又写道“你救不了你弟弟,他离开3号空间站就会死,所以毁掉空间站,就是杀死瞿兆航,可留着空间站,就意味将害死大批地球人,我很乐意看你陷入这种两难境地。至于王者大陆,见鬼去吧,那是宇宙中兆亿生命的争夺之地,你要真用密匙跨过空间之门,肯定会立刻被蛮荒族类杀死,更别谈保护兆航。”

        刚见大脑时燃烧的亲情,如红通通的碳块给泼了一盆冷水,只“噗”地冒出股白烟,就很快熄灭了。瞿兆迪的目光骤然凝结,冷冰冰盯着大脑。

        “你真的知道王者大陆的事?你知道多少?”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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