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始终擦不干的泪眼,沈韵爬到宇宙模型前,用手推动那闪亮的光影旋转,终于在一个三角形的微小空间里,发现了一行细小的光字赤经08h57078913s;赤纬-17°38'01016。

        那会是三号空间站的坐标吗?等记录下来,瞿兆迪遗留的骚猫就发出了电量预警信号。

        沈韵急了,失控地大喊“你快告诉我怎么找到黑母!还有你弟弟,怎样才能与他联系!”

        两个本来闪亮耀眼的模型矩阵,光华减淡,最后跳动两下就散成光尘,如逝者的灵魂般散入了虚空。

        生活舱里的照明设备,恢复了亮度,充足的光线在沈韵看来竟微弱如烛光,令她看不清前方的路。

        “妈妈!”

        幼稚的童音又在耳边回响,这次却是因想象而起。

        沈韵死死紧握那只电量耗尽的通讯器,靠在冷冻箱上,很希望自己的心跳也能慢慢停止。

        瞿兆迪说得不对,当生命表面的浮华散尽,剩下的除去牵挂还有沉重,这种重量超出了地心引力,世界因此而失去立体感,人就彻底丧失了站起来继续活下去的力气。

        “他留给我的肯定不是真正的坐标,应该是一个电话号码,拨通号码,就能找到瞿兆航。可这些字母和数字,能与电话号码有什么关系?”

        沈韵左思右想,脑子里象塞进了一团乱麻,找不出半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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