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丝毫不显得心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回答,那样至少证明他还能说话。薛谨说过,在涂县后面的坟场遇见他时,他是可以开口与人交流的。

        开始时,机甲人全没把眼前这些人当回事。他似乎也没认出薛谨—当年带着他赴京赶考的“莘莘学子”,只是对那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人视而不见。

        不过等意识到苏烈不仅对他毫无惧意,还有意挑衅,就没那么淡定了,也偏过头,将脸上一条漆黑的凹槽对向苏烈。那条凹槽,将他的铁板脸分成额头与五官部分,苏烈猜那是眼睛所在的位置。

        “速速报上名姓,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苏烈用了激将法。

        “我睡了很长时间,需要时间记起我自己的名字。”机甲人说话了,声音带着闪电发生时的“咝咝”声,但没象苏烈以为的那样震耳欲聋,甚至让人觉得挺好听的。

        这话不像是说谎,苏烈便没有继续逼问他,而是有意诱导“你说你睡了很长时间,那么是如何来到这间厨房的,想必也不记得了?”

        机甲人又歪歪脑袋,若不是庞大得惊人,模样会显得有点可爱。

        他说“虽然我在沉睡,可从来没停止做梦。我梦见是叫好多人给搬来这里的,他们为搬不搬我争争吵吵,于是我很不高兴,就再也不想挪动了。”

        苏烈道“可你以为的梦,似乎不是梦,而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或许你其实一直就醒着呢?”

        “不!绝不可能!我很想醒来,但却做不到,所以我一直就只能缩成一团,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吗?”

        苏烈的猜测,似乎是机甲人的禁忌,他竟显得抓狂,挥舞起两只粗壮的手臂。众人这时便看清了他的两只手,那却哪里是手?分明是两面巨大的盾牌,挥到哪儿就能击碎一排物品。

        真香大酒楼的后厨已给机甲人毁得不象样子了,再这么闹腾下去,恐怕整栋楼都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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