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山茫然不知所措,就不知自己究竟是干了什么错事,会引发这样大的骚动。他唯一想做的只是看看那盒画了牡丹花的胭脂,看完就会走,摊主对他又何须如此不友善?若不是被吓到,他也不会因往后退而撞倒卖鸡蛋的老人,弄得老人为打碎的鸡蛋伤心哭泣……

        哎,不管错在不在他盾山身上,打碎了老人的鸡蛋也是事实,那就得赔呀!可身无分文的他,拿什么来赔?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处于瑟瑟发抖的惶恐中的盾山,竟又被一群还没够他膝盖高的黄毛小儿围了起来,那刺耳的唱着童谣的童音钻进耳朵里,让他的大脑如被万根针扎,本以为再也不会跑来侵犯的心魔,竟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我不是灾星,我……我背上背的不是黑锅,你们别这样对我,我……我求求你们……”

        盾山满心悲怆,苦苦哀求,却没人理会他。围观者全都沉浸在了看热闹、看笑话的兴奋中,唯恐这事闹得不够大,给今后说闲话下的料不够猛。

        也就在这时,一伙穿一身黑色短装的精壮汉子,悄没声溜到人群后,个个都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大呼小叫的人群。

        他们无需为了看清发生何事而往人堆里挤,盾山那个头就象铁塔,哪怕几里之外都能将他瞧个清楚,又何须弄得浑身汗臭,精疲力竭的?

        那几个人,来自一个名叫魂都会的组织,此组织在长安城出现的时间不长,头领据说是个姓洪的家伙,曾自取绰号车轮兽。

        绰号听起来似魔种,其实那人是地道的新新人类,但自幼就羡慕魔种族类的人能长出与人类不同的形象,特别是他们尖尖的耳朵、尖锐的牙齿与拖在屁股后的尾巴,都能给普通人以震慑之感。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后天无法改变,名号却能由自己随便定,姓洪的就这么不伦不类地叫唤起自己,不过等功成名就后又有所收敛,为打通官府中人,还是用了本名。

        成功组织起了魂都会,姓洪的就将帮会名号放出去,开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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