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血腥气太具刺激性,盾山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洪威后,左右盾光立即熄灭,如刺亮的怪灯给拉上一层厚幕布,一点亮都透不出了。

        叮嘤声再未响起,没有流星划过,刚才纷纷散落的光屑也消失了,再没有发自各方面的怪光侵扰,四周高燃的火把便又恢复亮度,照得城楼上下炎热起来。

        盾山是机甲人,本不该流汗,这时整副钢躯表面却浮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这是由他内心发出的迷雾,显示他逐渐进入了极度的彷徨中,不知能否还能感知到身外的世界。

        “夫子老师!”

        “老夫子快回来,危险呀!”

        见那老头儿捧着他心爱的白胡子走过去,黑母与梦奇可吓坏了,换做自己,盾山万一在心性失常的情况下见人就下手,他们还能飞走或蹦走,老夫子这只能靠两腿走路的普通人,除去抽一下戒尺又能往哪里躲?

        老夫子却面无惧色,走到盾山面前对他道:“孩子,你可算闹够了!”

        看来机甲人能听见别人说话的声音,因为他转动脖颈,脑袋带着“嘎啦啦”的响动朝向了老夫子。只是此刻曾覆盖在洪威身上,如浓腻的绿色液体般的绿光消失不见,老夫子在他脸上见到的,只是黑乎乎一条从左耳拉去右耳的缝隙。

        盾山不说话,只保持着这个姿势。趁这当儿,黑母终于能带着梦奇赶到老夫子身边,三人并排与他对视。

        “孩子,你可还认得我们?”老夫子问。但他与两个学生有着同样的思想准备—听到的是天变星野兽一般的怪笑。

        盾山却没笑,而是喉咙里发出如水开了的咕咕声,三人相互看看,一致认为那是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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