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有什么好跟我解释的。”林浩阳坐回去,重新把安全带调整好,发动引擎。

        时瑄确实没有跟林浩阳解释的必要,他不是她的什么人。

        “我当时并不是故意耍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那个意思,我。”时瑄转头看向林浩阳,窗外的灯光掠了进来,越过他线条冷硬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打下侧影。

        “你什么?”林浩阳修长的手指敲了下方向盘,不过是不喜欢他而已,要她解释什么?时瑄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他。林浩阳扬了下唇,嗓音沉下去,“时瑄,我祖籍是怀城的。你来怀城,我应该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饭,吃完这顿饭我不会再打扰你。”

        这是他们再见以来,林浩阳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时瑄看着他的侧脸,她第一次恨自己没用,是个哑巴。

        父亲出轨要离婚那年,母亲拧着她的腰,问她是不是哑巴,为什么不开口求爸爸,求了,爸爸也许就回来了。她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她是哑巴,跟林浩阳分手时是哑巴,重逢是哑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没有耍林浩阳,她喜欢林浩阳。

        林浩阳的车在一家馄饨店门口停下,非常小的一家店,坐落在狭窄的巷子里。门口挂着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无名馄饨。店内温度应该很高,与外面的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玻璃门上升起了浓雾。

        “下车。”林浩阳下车关上车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瑄从另一边下车,环视四周。四周是居民楼,没有路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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