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走投无路,失去顶梁柱的破败家庭,在权贵的倾轧下,能够坚持到现在,确实很不容易。
于这点,沈卓深有感触。
当年,他和姑姑初来杭城,居无定所,何况沈菀还是个二十出头,涉世不深的姑娘家,中途拉扯他长大,究竟有多不容易。
也许,只有局中人,方能领会个中心酸!
这个世道,由来都是幸福的人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各有不同,沈卓对秦姚一家的遭遇,无法感同身受。
为今之计,只能尽量补偿。
规模不大的小院外,一棵枯萎的樱花树,引起沈卓的注意,应该不止一次悉心照料过,可惜还是死了。
眼角余光转动,秦母跟着拉开卧室的门帘,也仅有一块帘布简单挂着,质地不算太好,洗得发白。
“家里穷,您别嫌弃。”秦母窘迫的解释着。
卧室仅有一扇窗户。
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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