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炀俯下身盯着他,就在苏淮年感到不自在想要起身的时候,他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床:“这是我房间,你躺着的是我的床。”

        其实他只是想让苏淮年露出脑袋透气,但见他这幅平常见不到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毕竟机会实在难得。

        被酒精堵塞的思绪一时转不过弯来,苏淮年毫不犹豫对准傅臣炀挖好的坑跳了进去,他也不闹着反驳这房间和床是他的了,说:“你想上来睡?”

        傅臣炀点头。

        苏淮年沉默了。

        夜空中缀着散碎星点,月亮半缺不圆地挂着,偶然间能看到闪烁着灯光的飞机留下一道笔直的航线。

        在这所有喧嚣都无法抵达的酒店高楼,空气就这么静默着。傅臣炀心知自己今晚过分逾越,所作所为都超乎他平时的克制和自律,好在现在除了苏淮年再也没人看到他崩坏了温润的表象。他心道算了吧,张了张口刚想说“逗你的”,却见苏淮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床上发出两道闷响,是苏淮年拍了拍他身旁的床位:“那就上来吧。”

        刚想起身的傅臣炀动作一顿。

        苏淮年轻声哼了哼,白皙的脸蹭了蹭整洁干净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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