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涂乱画和鞋印,

        贴着颇具这个时代特色的标语,显得气派又积极。

        乔家是七二年才搬过来的,乔建仁在钢铁厂干了二十来年,才爬上车间副主任的位置,得以分到这里的一套房。

        原本一直住在肉联厂的职工大院儿,自乔母去世后,单位便三天两头地来催,要收回职工房,没办法,毕竟工人多,分房指标一直就不够。

        站在楼下调出系统面板确定家里有人,乔念这才上了楼,乔家的大门锁着,可怜原主连钥匙都没有,回自己家还要敲门。

        “谁啊?”

        屋子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女声,声音尖细听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是原主的便宜姐姐。

        乔晓梅正在往脸上抹芦荟胶呢,手上都是黏糊糊的粘液,这时候还没下班,谁这么烦人来她家,仔仔细细地把手上的芦荟胶都刮到脸上,一头火地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不认得的乡下姑娘,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灰蓝色棉袄,款式老旧还打了两个补丁,一张脸面黄肌瘦的,皮肤粗糙得都长斑了。

        乔晓梅在心里撇撇嘴,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抬起一只手继续按压脸上的芦荟胶,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毕竟谁也不像她皮肤这么好,还这么会保养。

        说出口的话又尖酸又刻薄:“谁啊你逮着死敲门,我们家可没有你这种穷酸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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