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的清晨的确有些冷,氤氲的晨雾从大开的窗户口往屋子里飘,夹杂着明黄色的阳光照亮了一室的旧家具,地板还泛着刚擦试过的水光。

        忙了一早上大扫除的乔念,额间倒是出了一层薄汗。

        上了年纪就醒得很早的岑奶奶,哼着小曲儿拎起洒水壶在院子里浇菜弄花,隔壁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眯着眼睛往隔壁院儿瞧。

        “嘿,姑娘儿,您这是?”

        是个不认识的瘦弱小姑娘,也不知道跟冯家什么关系,这院儿都空了好几年了。

        乔念正弯腰在院子里除草,外祖家的小楼占地面积虽不大,院子倒不小,打理起来还挺费劲,可惜不能用除草机。

        听到有人打招呼,顺势挺直了腰身休息一会儿,转头望去,是个精神绰约的老太太,穿着一身加绒的休闲装,外头还套了一件红色的毛线马甲。一头白发上别着一个黑色的发箍,面目慈祥精气神儿很足。

        跟原主记忆中的老太太正好对上号,乔念放下了手中的小锄头,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岑奶奶,我是乔念呀,昨儿下乡回来的,正好来这边除除草。”

        啥?乔念?岑奶奶利落地转身进屋,去拿了梳妆台上的近视眼镜戴上。

        “哎哟!真是乔念啊!好孩子!两年多没见,你也不说来看看你岑奶奶,怎么瘦成这样啊?下乡吃到苦头了吧。”

        这眉眼跟她妈小时候是有点相似,以前多敦实的小女娃啊,瞧现在手腕细的,穿着袄子也能瞧出麻杆似的小腰,想到这娃的遭遇,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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