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就是我们宿舍,我之前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不知道其他两位室友现在到了没。我说,你带这么多东西都是你一个人上火车的吗?这丫可真沉。”
外头闹哄哄的走廊上传出一段格外爽朗的女声,声音清脆很有穿透力,听腔调应该是京市本地人。
“是俺爹给俺送上火车的,下车的时候,有俺们村一起考上大学的知青帮忙打了把手,没办法,火车票太贵了,俺家只能买得起一张。”
回话的女声有些怯弱,声音里还带着股初到陌生地方的忐忑与不安。
乔念把刚洗好的抹布搭在桌子旁边的挂绳上,探头看过去,正好两个说话的小姑娘进了她们宿舍。
前头是个身量很高的女生,估计得有一米七,头发剪得极短,穿着军绿色的冬制军便装,腰间还扎着一根咖啡色的皮带,整个身形都很挺拔,虽然对女生用挺拔这个词很奇怪,但那的确是乔念的第一印象,无他,女孩行走都很英姿飒爽,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男孩子的爽朗。
跟在身后的小姑娘身量就矮了很多,脸上被风吹的有些皴,蜡黄中泛着红,看上去应该有些自卑,手紧紧的攥着蛇皮袋子的拎手,眼神不安的打量着宿舍里的其他人。
“你们都到了啊?我叫苗如,就是本地人,大家好啊。”
苗如把手上的蛇皮袋子放在了宿舍的空地上,毫不忸怩地挨个打招呼,乔念见她眼神清正,一举一动都有股军人的干练,看来应该是军人子女,颇有好感地跟她握手。
“乔念,蓉城人,之前在秦省下乡插队。”
苗如见到乔念眼前一亮,听到她是蓉城人更是笑出了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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