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蔓道:“奴婢瞧小十爷醉得厉害,姑娘不如着人送点醒酒的东西过去,聊表心意。”

        符婉儿却道:“醉一醉倒好,有些话就不必绕弯子说了。醒酒的东西就罢了,挑几盘苏州风味的特色小吃过去,方才光顾着和三叔伯四叔伯周旋,肚里怕是没什么东西。”姜衡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再来十个三老爷四老爷都不够他喝的。

        绿蔓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吩咐。”

        “行了,别装了,人都走了。”符家的奴仆走后,梁琮踢了踢趴在床上装醉的姜衡,走到桌边到了杯清水,刚送到嘴边,一只手伸过来夺了去。

        姜衡仰头一口气喝尽,“渴死了,再来一杯。”

        梁琮没理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到对面的圆凳上慢慢喝了起来。他也吃了些酒,不胜酒力,此时脑袋已经有些钝了,动作格外缓慢。

        姜衡面颊泛红,双目却明清,他叹道:“也不知我那小外甥女在符家过得是个什么日子,四姐和四姐夫可真狠得下心,把姑娘扔在虎狼窝里,说走就走了。”

        梁琮道:“生老病死,非人力可控,他们也不想。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姜衡嗤笑一声,“那两个老家伙贼精得很,一早打听好了京城还有什么空缺的差,就等着我上门给他们宰一顿呢。还想见我三哥,却也不打听打听,我三哥是个什么油盐不进的性子,连我这关都过不去,三哥能理会他们?”

        梁琮道:“你答应了?”

        姜衡道:“我又不是真醉了。虽说不是什么要命的高官,但他们胃口可不小,尽往肥差挑。他们在家闲赋多年,要本事没本事,要人脉没人脉,单凭一句话就想复起,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即便我们帮忙,也少不得四处打点。本来依着我四姐和小婉儿这层关系,帮忙安排个一官半职也是应当,但京城不比地方,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圣意难测,姜家这些年如履薄冰,我岂敢随意应承什么。”

        摇了摇头,唏嘘不已,“符家这两兄弟哪里有半点四姐夫当年的风骨,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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