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儿不吃他这套,指着地上的洞,“请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否则我立刻叫我舅舅过来。”

        说话间,姜衡已到了她这层,听声音,还在往下走。

        “糊涂东西,谁让你把人关到这艘船上了?还关到了船底下,人要是伤了,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抵!”

        “我的爷,两艘船大差不差的,下头的人弄混了也是有的。而且这不是看您把人五花大绑回来,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臭小子开罪了您呢,哪儿想到竟也是个爷爷。我们这些乡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别怪!我吩咐了人一直守在外头呢,三餐都有人送吃食过去,出不了岔子。”

        “少废话,赶紧把人放出来送过去,船还在河上,若起大风了可不是玩笑的。”

        “是,小的这就拿钥匙开锁……”

        少年连忙跳进夹层,蹲下身“哐哐”几下,发力撬开了下层的天花板,走前看了她一眼,冷冷吐出,“不知变通。”随跳了下去。

        符婉儿没功夫跟他气,怕有人看出端倪,快速捡起木板装回地面。只是损坏严重,她费力摁了十几下才勉强卡了进去,缝隙有点大,但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做完这些,她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心口像火烧,等李觅进来时,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这一病足足拖了月余,虽只是吹了点冷风引起的发热,但她头天烧得实在厉害。且船上免不了颠簸,随行的大夫又不敢给她下猛药,病情总是反反复复。李觅不许她再出门,在沿线的码头临时停靠时,方开个几指的窗户让她打望几下以解好奇,其余的只能从绿蔓红萝口中得知一二。

        “刚刚那个小公子长得可真好看!红萝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公子嘞,就是脾气瞧着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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