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挤出一个笑,伸手作揖,“好妹妹。”

        符婉儿躲开,“不必行此大礼,也当不起这声妹妹。晏公子还是叫我名字吧,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叫这么亲热作甚。”

        晏淮厚脸皮道:“此言差矣,你如今来了京城住在姜家,也算是姜家人了。我们两家比邻而居,自来亲近,逢年过节必会走动宴请,那可是比亲戚还亲,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跟你几个表哥表姐都很熟了,予珹也是,大家虽没有血缘,但感情上,都当是自家的兄弟姊妹,你跟着他们叫我一声哥哥,再合适不过。”

        符婉儿道:“不敢,我始终记得晏公子的恩情,只怕哪句话又说得不中听了惹晏公子厌烦,还是当作恩人,客客气气的好。”

        晏淮心道,小丫头还挺记仇。面上惭愧,“那日是我不知好歹了,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语气重了些,辜负了妹妹的好意,实在不该。我同你道歉。”

        桃花瓣打着旋儿滑过他的眉眼,明明知道他的花言巧语不可轻信,但符婉儿还是心软了。心里一软,脸色就摆不起来了,“隔壁是晏国公府的院子吧,你要来姜家大可从正门走,何故□□从我的院子进?”

        晏淮蹙眉,“你的院子?”

        符婉儿点头,“嗯,我的院子,刚搬进来的。”

        看着她一脸泰然自若,便知不假。晏淮生在公爵侯门之家,再清楚不过宅门里头的弯弯绕绕,光鲜亮丽下的心都是在泥水里滚过的,谁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一个外来的小姑娘,处境想来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她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倒让人诧异。

        晏淮拂去肩上的花瓣,“这里挺好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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