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出本宫的？”纯茵质问。
符婉儿指了指她腰间的玉佩，“此乃皇家之物。”
纯茵冷哼：“你倒眼尖，不过一块寻常黄玉，说是皇家之物，可外头难道就少见了？只怕本宫和父皇都没有的外头也多的是呢。况且宫里的公主那么多，你怎么就肯定是本宫？”
当然是我上辈子见过你，符婉儿心里这般回答，面上却道：“纯茵公主之花颜月貌之飒爽英姿，臣女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臣，女？”纯茵公主微讶，“你是哪家的臣女？”
符婉儿正色道：“前苏州知府苏友道之女，符婉儿。”
纯茵放松的身子坐直，目光落在她脸上，盯了良久，缓缓唔了一声，“是你。姜家的外甥女，听说姜衡刚从江南把你接回来。”
符婉儿道：“是。”
纯茵微眯眼，“姜家门风严明，对家中儿女历来严苛管束，你才来几天就被晏淮那臭小子怂恿到仙凤楼去了，姜老太太她老人家知道吗？”点了点头，“哦，你还小，不知道其中厉害也是有的。再则，你到底不算什么正经的姜家子孙，外人终究是外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好管。”
倘若在以前，符婉儿定会被这番话刺得无地自容，其后回想必又是黯然伤怀，久久郁结而成心病。但现在她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公主殿下，那眼里的挑衅和些许敌意，只让她觉得好笑，还有点久违的亲切。
“殿下说的是。”她的反应像团棉花，任你再大的气，回个软绵绵的笑，一拳打下去也是无处着力。
纯茵撇了撇嘴，不再自找没趣。沉默了一会儿，倒是符婉儿看了眼窗外，开口问：“我们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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