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看了眼陈心隐,喃喃自语道。
白芜冰已快要压制不住冰弓雪箭之中蕴含的莫测神威,右手三根手指断然一松,冰弓弦上所搭载的那支雪箭只在霎那之间,由极静转化为极动,超越世间极速,它的飞行,竟似完全不必去跨越起点与终点之间的漫长路程。
甫一开始,便已结束……
谁也未能捕捉得到雪箭飞出的轨迹,魔主亦如此,只是他并不需要捕捉……
雪箭悬在空中,停在了魔主的面前两尺之外,在他的青铜面具与雪箭的箭头之间,有一杆大戟横断其中,极薄的戟刃与极细的箭尖紧紧相抵,无一丝缝隙。
刹那直到永恒,从这一刻,直到地老天荒……
雪箭之上所携带的凛冬冰寒之气,比那极北之地的万里冰川还要冷酷万倍,仿佛是千万把无形锋刃,切割着空间,切割着时间,切割着由魔主手中大戟所演化出来的无形有质的厚实屏障。
一道古朴苍茫、沉淀了千秋岁月的气息从大戟的刃部喷薄涌出,与冰寒之气对峙着,其间形成了一个显著的分野,一边灰黑,一边雪白。
魔主满头黑发,根根发丝飞扬而起,在脑后全无规律地惊起跳动;
他的一袭青衫无风而动,猎猎作响,这冷酷,与他为人的孤傲契合。
他是一个孤傲的人,修为深不可测,以众生为苍狗,视万物为蝼蚁,万千生灵将死于他眼前,也无法在他的心中翻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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